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
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
(2012)—中刑初字第26号
公诉机关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。
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申X，男，出生地陕西省澄城县，汉族，小学文化，农民，户籍所在地陕西省澄城县冯原镇书堡村九组。系被害人申某某之父。
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史X，女，出生地陕西省澄城县，汉族，小学文化，农民，户籍所在地陕西省澄城县冯原镇书堡村九组。系被害人申某某之母。
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X，女，出生地陕西省澄城县，汉族，小学文化，户籍所在地陕西省澄城县。系被害人申某某之女。
上述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诉讼代理人王珩，北京市金朔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被告人王某A，男，出生地北京市，汉族，高中文化，无业，户籍所在地北京市东城区北。因涉嫌犯故意杀人罪，于2011年8月16日被羁押，同年9月22日被逮捕。现羁押于北京市第一看守所。
指定辩护人陈雅楠，北京市北回归线律师事务所律师。
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以京一分检刑诉[2011]252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王某A犯故意杀人罪，于2011年12月21日向本院提起公诉。在诉讼过程中，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申X、史X、王X向本院提起附带民事诉讼。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，因本案涉及个人隐私，不公开开庭进行了合并审理。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指派检察•员李宏出庭支持公诉，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申X、史X、王X的诉讼代理人王珩，被告人王某A及其辩护人陈雅楠均到庭参加诉讼。现已审理终结。
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指控：
被告人王某A于2011年8月16日0时许，在北京市大兴区黄村镇xxxx倶乐部yy鸽棚院内宿舍，因琐事与申某某发生口角，后王某A持尖刀刺击申的胸部、背部等处数十刀，致申某某双肺、肝、胃、心脏破裂引起失血性休克死亡。被告人王某A作案后向公安机关投案。
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向本院移送了指控被告人王某A犯罪的证人证言、被告人供述、鉴定结论、勘验检查笔录及照片、到案经过等证据，认为被告人王某A的行为触犯了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三十二条之规定，已构成故意杀人罪，提请本院依法惩处。
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申X、史X、王X诉称，由于被告人王某A的犯罪行为，使其遭受了一定的经济损失，要求被告人王某A赔偿丧葬费、被扶养人生活费、死亡赔偿金、交通费等经济损失共计人民币827 940.5元，并提供了《常住人口登记卡》、证明材料等证据，请求本院依法裁决。
在法庭审理中，被告人王某A对起诉书指控其犯故意杀人罪的事实未提出异议。被告人王某A辩护人的辩护意见为：被告人王某A有自首情节，本案系因感情问题引发，请求法院对王某A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。
经审理查明：
被告人王某A于2011年8月16日0时许，在北京市大兴区黄村镇xxxx俱乐部yy鸽棚院内宿舍，因琐事与申某某(女，殁年35岁）发生口角，后王某A持尖刀刺击申某某的胸部、背部等处数十刀，致申某某双肺、肝、胃、肾、心脏破裂引起失血性休克死亡。
被告人王某A作案后于当日向公安机关投案。
因被告人王某A的犯罪行为确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申X、史X、王X遭受了一定的经济损失。
上述事实，有经庭审举证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：
1、证人汪x的证言证明：他在大兴区黄村镇xxxx公司看门。2011年8月15日23时许，他在门卫室，有一名女子叫门，他问：“找谁？”这名女子说：“找我老公。”他问：“你老公是谁？”这名女子说：“姓王。”他出去见到了女子，这名女子以前来过三四次，找养鸽子的王姓男子。这名女子进来说:“手机没电了。”到他屋里给手机充电，边充边打电话，但是没人接，这名女子拿着手机进去了。过了大约半个小时，yy鸽棚的两名工人敲门，其中一名矮个的人向他借手机，说：“那两口子开始吵架，后来没声了，怕出事，要报警。”他说“两口子吵架能出什么事，过去劝劝。”他在前面走，两名工人在后面三十米左右。他走到姓王的屋门时里面亮着灯，从窗户看见姓王的坐在床上按手机，他走近看见屋里有血，推门看见女子躺在地上。他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姓王的说：“没你的事。”就轰他走，他出来了，回到门房就打110报警了。过了二三分钟，姓王的到门口了，左手拿刀，右肩背着单肩书包，姓王的让他开门，他给开门，然后姓王的走了。
北京市公安局大兴分局出具的《辨认笔录》证明：2011年8月16日，经汪x对12张不同男性照片进行辨认，汪x指出5号照片的男子就是案发后坐在yy鸽舍床上按手机的男子，事后该男子持刀让其将xxxx公司大门打开，后该男子逃走。
2、证人刘x的证言证明：他在yy赛鸽厂养鸽子。他住在yy赛鸽厂最西边的平房，王某A住在由西向东第二间。2011年8月15日22时许，他在王某A的房间看电视，王某A给一名女子打电话，后王某A让他接电话，让他叫对方嫂子。后王某A让对方来，一起去天安门玩。当日23时许，他听到有人敲yy赛鸽厂的大门，就去开门，看见敲门的是女子，王某A过来对他说：“这是嫂子。”他们三个人一起回到王某A的房间，他敬了女子一根烟，就回自己的房间了。当时工友“小半孩”在房间里休息，他躺在床上也休息了。2011年8月16日0时30分许，他听到王某A宿舍内有声音，听见王某A语气很重的说：“让你走。”他感觉是打架，就出门从窗户看王某A的宿舍，王某A坐在床上，没有看见那名女子，他回屋叫“小半孩”起床，说：“好象出事了。”他们到大门口找保安，对保安说王某A屋里出事了，让保安报警。保安不相信，让他们一起去看看，他们走到王某A宿舍，王某A出来对保安说：“这里没有你的事，你忙你的。”让他和“小半孩”回屋，王某A回屋了。当时下雨了，他到屋顶看鸽子棚是否漏雨，爬楼梯时，看见王某A换衣服，但还是没有看见那名女子，他到大门口找保安报警，这时王某A出来走向大门口，他害怕就跑了，用手机打110报警。
3、证人郎x的证言证明：他在yy赛鸽棚工作。2011年8月15日21时许，他回宿舍休息，睡了一会，同宿舍的小刘把他叫醒，对他说：“隔壁有动静。”他问小刘：“是不是打架了？”小刘说是，他说：“管不着。”然后就躺下了。过了一会,小刘又叫他说：“刚才那边有声音，现在没有了，可能出人命了，咱们赶快去报警。”后他们到了大门口，把看门人叫起来说：“鸽棚教练跟老婆打架了，可能要出人命。”看门人说：“进去看看情况。”他们往鸽棚宿舍走，看门人在前面，他们在后面。进了鸽棚院子，看见看门人和王某A说话，王某A对看门人说:“你回去。”又对他们说：“你们别管。”他回宿舍了，过了十几分钟，他给小刘发短信，小刘回电话说：“出人命了，王某A出来了，那个女的可能死了。”后他在大门口见到看门人，看门人说报警了，过了一会，警察来了。
4、证人鲁x的证言证明：她是汪x的妻子。2011年8月15日23时许，她和汪x在屋内睡觉，有一名女子敲门，汪x问是谁？那名女子说：“我找老公。”汪x问：“你老公是谁？”那名女子说：“是老王。”汪x开了门，那名女子进屋给手机充了会电，给老公打电话，没有打通就走了。过了大约半个小时，老王院子里养鸽子的两名小伙子敲门说：“老王两口子打架了，怕出事了，让汪x去看看。”汪x就和两名小伙子过去了，过了三分钟汪x回来说：“那女的躺在地上，地上有好多血。”这时老王过来了，手里拿着一把刀，老王对汪x说：“开门。”汪x打开门，老王走了，汪x用手机报警了。
5、证人柳x的证言证明：他是999急救中心医生。2011年8月16日1时10分，他接到急救任务，地点在大兴区神龙丰物流。当日1时40分，他赶到神龙丰物流北侧一个院内，看见一名女子倒在一间屋内的地上，该女子双侧瞳孔散大固定，未触及大动脉搏动，各生理反射消失，心电图零电位，判断已死亡。该女子伤口为锐器伤。
6、证人王b的证言证明：他是王某A的儿子。2011年8月16日1时40分许，他正和朋友唱歌，四伯父王c给他打电话问：“你在哪里？赶快回家，王某A告诉我，他杀人了。”他打车回家，在路上他给王某A打电话问怎么回事？王某A只让他赶紧回去，想再见他一面，他就拨打110报警说：“我爸叫王某A，杀人了，现在北锣鼓巷。”他的父母多年前离异了，他听父亲王某A说有女朋友了。
7、证人王c的证言证明：他是王某A的哥哥。2011年8月16日1时许，他在家睡觉，听到狗叫，他起床看见王某A站在门口，他问王某A有什么事？王某A说：“看看你和二哥，还有孩子。”王某A又去叫二哥王d，他看见王某A一只手上有血，就把王某A、王d让进他家，王某A说：“我杀人了。我把那个女的杀了，来看看你们。”他问：“在哪里发生的事情？”王某A说:“在大兴，杀完人，我打车回来的，想见一下家人，然后去公安局自首。”他问：“是为什么啊？准备去哪里自首？”王某A说:“这个女的害了我一辈子，我杀了她，到安定门派出所自首。”王某A想见王b，让他给王b打电话，他给王b打了电话，等了一会，没有看见王b,他和王d陪王某A到安定门派出所自首。
8、证人申e的证言证明：申某某是她的大姐。申某某在老家结婚，没有领结婚证，有一个女儿，2000年申某某来北京打工。七八年前，她的父母在卢沟桥做生意，申某某带着王某A来看望，申某某说和王某A在交朋友。2011年7月，申某某告诉她，王某A怀疑申某某和别的男人好了。申某某小名叫妮子。
9、证人王g的证言证明：2010年冬天，他和朋友到丰台区金X阁歌厅唱歌，认识了小姐妮子。2011年8月16日1时许，他接到一名男子用妮子手机打来的电话，这名男子说:“我是妮子七、八年的老公，你要和妮子好，我就退出。”后对方把电话挂了。
北京市公安局大兴分局出具的《辨认笔录》证明：2011年10月24日，经王g对不同女性照片12张进行辨认，王g指出6号照片上的女子就是申某某。
10、证人郭N的证言证明：2011年3、4月的一天，他和朋友到丰台区金X阁歌厅唱歌，认识了申某某。2011年8月15日晚，他接到一名陌生男子的电话，这名男子说：“我是申某某的老公，好了几年了，申某某花了我二十多万，你离他远点。”8月16日1时许，他又接到这名男子的电话，还是说那些话，他挂了电话。
北京市公安局大兴分局出具的《辨认笔录》证明：2011年10月24日，经郭N对不同女性照片12张进行辨认，郭N指出6号照片上的女子就是申某某。
11、证人邵H的证言证明：他和王某A是好朋友。后王某A和一名叫妮子的歌厅小姐好了，要和妻子离婚，他劝过，但是王某A不听。最近王某A找他借钱，他陆续借给王某A一二万元钱。
12、北京市公安局大兴分局出具的京公（兴）勘[2011]1102240000012011080136号《现场勘验检查笔录》及照片证明：现场位于北京市大兴区黄村镇xxxx倶乐部yy鸽棚院内。yy鸽棚独立成院，院门为单扇内开门，门呈敞开状，进门为院子，院内北部为坐北朝南的正房。正房由东向西是厨房、办公室、王某A的宿舍、职工宿舍。中心现场即王某A宿舍，房门为单扇内开塑钢门，门西侧是塑钢玻璃窗。门呈敞开状。房门南侧共有三级台阶，在最底部台阶上有一处滴落血迹(提取，送检编号为1)，房门外立面上、距最顶部台阶1米处发现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2)，西门框上、距最顶部台阶80厘米处有流柱状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3)。中心现场(即王某A宿舍）室内为瓷砖地面，南北长3.6米、东西宽2.4米。室内房门西侧的南墙窗台上、距地面1米处有一枚血手印(棉签蘸取血迹1处，送检编号为21),南墙墙面下地上放有一条男式灰色短裤，短裤南侧靠南墙处发现破碎的透明玻璃瓶体（实物提取)。房门北侧地面上有一具尸体，尸体为女性，长发。头距东墙2厘米、南墙30厘米；左脚距南墙1.2米。女尸头东南脚西北，呈仰卧位，颜面朝此。左臂置于身体左侧，右臂向右斜伸，左胸腹有血迹并可见创口。女尸上身穿红底白点无袖上衣，内穿黑色乳罩；双腿伸直，穿黑色长裤，内穿黑色内裤。双足穿黑色丝袜，袜底洁净。女尸背部浸染血迹并可见创口。尸体西侧地面上放有一双红色女式皮鞋；皮鞋南侧地面上放有一只盖有红色瓶盖的破裂透明玻璃瓶颈（实物提取)。尸体下方及南侧有片状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4)。室内沿西墙由南向北依次摆放有冰柜、柜子、双人床。双人床东侧靠东墙下摆放有一个电视柜。在电视柜与双人床间的地面上有滴状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5)。双人床南侧地面距西墙75厘米、南墙120厘米处有点状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8)，在双人床东侧地面上提取血迹二处：第一处为距北墙75厘米、东墙85厘米处的滴落状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6);第二处为距北墙30厘米、东墙85厘米处的滴落状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7)。在双人床东侧地面发现两枚血鞋印：第一枚血鞋印为左脚遗留，距北墙1米、东墙30厘米处，鞋尖朝东，反映不完整，鞋底花纹为椭圆状图案（提取血迹1处，送检编号为20);第二枚血鞋印为左脚所留，距北墙1.7米、东墙40厘米处，鞋尖朝南，反映不完整，鞋底花纹为椭圆状图案（提取血迹1处，送检编号为19)。在双人床床面上铺有粉色床单，在床单上共提取血迹三处，第一处为距北墙80厘米、西墙1.1米处的滴落状血迹（剪取实物载体，送检编号为9);第二处为距北墙1.3米、西墙1.4米处的滴落状血迹（剪取实物载体,送检编号为10);第三处为距北墙1.5米、西墙1.5米处的滴落状血迹（剪取实物载体，送检编号为11)。棚子西部用木质围栏围起，上盖棚顶。棚内水泥地面上，距南墙（西房北墙）50厘米、西墙3.2米处有滴落状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12)。西房北墙设有单扇内开塑钢门，进门是南北长5.4米、东西宽1.83米的过道。在过道瓷砖地面上共提取血迹四处：第一处为距西墙3.2米、北墙40厘米处的滴落状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13);第二处为距西墙2.9米、北墙1.2米处的滴落状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14);第三处为距西墙2.9米、北墙1.9米处的滴落状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15);第四处为距西墙3米、北墙5米处的滴落状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16)。卫生间北墙设有单扇内开塑钢门，门呈敞开状。室内东西长3.3米、南北宽1.8米。在瓷砖铺成的地面上，距西墙2.1米、北墙1.2米处有滴落状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17);室内南墙东端摆放一张桌子，桌面上有一个白色饮水罐，在罐体上有血迹（提取，送检编号为18)。
13、北京市大兴区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京大公司鉴(病理）字[2011]第206号《法医学尸体检验鉴定书》检验意
见证明：申某某系被他人用锐器刺击胸部、背部致双肺、肝、胃、肾、心脏破裂引起失血性休克死亡。
14、北京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京公司鉴（毒物）字[2011]第FYA1104290-DW1841号《毒物检验报告》结论证明:在所送申某某心血中未检出乙醇；未检出常见巴比妥类、苯二氮卓类、吩噻嗪类安眠镇静药。
15、北京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京公司鉴（物证）字[2011]第FYB1103697-WZ3697号《法医物证鉴定书》证明：检材情况：01申某某血样；02现场血5;03现场血6;04现场血7;05现场血8;06现场血9;07现场血10;08现场in 11;09现场血12;10现场血13;11现场血14;12现场血15;13现场血16;14现场血17;15现场血18;16现场血19;17现场血20;18现场血21;19申某某上衣布片上血迹；20申某某裤子布片上血迹；21申某某左手指甲（检测脱落细胞)；22申某某右手指甲（检测脱落细胞)；23口腔擦拭棉签（检测精斑)；24阴道擦拭棉签（检测精斑)；25乳头擦拭棉签（检测唾液斑)；26现场血1;27现场血2;28现场血3;29现场血4;30王某A（男）血样；31王某A右手指甲（检测脱落细胞）；32王某A左手指甲（检测脱落细胞)；33王某A短裤1(检测血迹)；34王某A短裤2(检测血迹)；35王某A的鞋（检测血迹)；36刀上血1;37刀上血2;38刀上血3。鉴定要求：对上述检材进行同一认定。结论：在排除同卵双胞胎和其他外源性干扰的前提下，支持送检19-22、25、26、29、36、37号检材为申某某所留，不支持为其他随机个体所留；支持送检02-16、18、27、28、31-33号检材为王某A所留，不支持为其他随机个体所留。34、38号检材为混合结果，与申某某、王某A的DNA混合产生的结果相符。
16、北京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京公司鉴（物证）字[2011]第FYB1103759-WZ3759号《法医物证鉴定书》证明：检材情况：01申X（申某某之父）血样；02史X（申某某之母）血样。鉴定要求：亲缘关系鉴定。结论：在排除同卵双胞胎和近亲的前提下，申X、史X是申某某的生物学父、母亲，在上述基因座中，从遗传学角度已经得到科学合理的确信。
17、北京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京公司鉴（痕）字[2011]第665号《足迹鉴定书》结论证明：送检的现场足迹为王某A穿用的左脚鞋所留。
18、北京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京公司鉴（电）字[2011]第197号《电子物证检验报告》检验结论证明：经对编号为2011197J1的检材使用DC-4500、SAMSUNG New PC Studio软件进行技术检验，检出电话本记录115条、通话记录条、短信息49条（其中收件箱38条、已发信息11条)。
19、《通话单》证明：158XXXX6401、134XXH1415的移动电话通话的情况。
20、北京市大兴区公安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京大公司鉴(临床）字[2011]第2498号《法医学人体损伤程度鉴定书》结论证明：王某A身体所受损伤程度属轻微伤。
21、北京市公安局大兴分局黄村镇派出所、北京市公安局东城分局安定门派出所出具的《“110”接处警记录》证明：本案报案的情况。
22、北京市公安局大兴分局出具的《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》证明：2011年8月16日0时56分许，汪x报案的情况。
23、北京市公安局东城分局出具的《接受刑事案件登记表》证明：2011年8月16日2时许，王b报案的情况。
24、北京市公安局东城分局安定门派出所出具的《到案经过》证明：2011年8月16日凌晨2时许，接市局110布警，民警找到报警人王b了解情况，王b称，刚才其伯父给他打电话称其父亲现在家中说自己刚才杀了一名女子，现在想见他一面，让他赶快回家，其在回家的路上拨打110报警，称其父亲现在已经在其伯父的陪同下去派出所，民警立即带领报警人在沿途查找，后在安定门派出所门前发现王某A，民警将王某A带回所内审查。涉案物品：尖刀一把，被害人手机一部。
25、北京市公安局东城分局安定门派出所出具的《工作说明》证明：2011年8月16日，一名自称王某A的男子到派出所投案，称其因感情纠纷，持刀将女友申某某杀死。在询问过程中，王某A将涉案物品尖刀一把、被害人手机一部交予派出所民警。
26、北京市公安局东城分局出具的《工作说明》证明：在指认现场过程中，王某A供述案发时随身衣物深灰色内裤一条、棕色皮凉鞋一双、深棕色短裤一条，放在现场房间内，侦查人员连同王某A随身物品尖刀一把、三星M608手机1部进行扣押。
27、公安机关出具的户籍材料证明：被告人王某A、被害人申某某的出生日期等身份情况。
28、北界市公安局东城分局出具的《辨认笔录》证明：2011年8月16日，王某A带侦查人员对案发现场进行辨认，王某A指认大兴区京良路神龙丰物流xxxx倶乐部yy鸽棚院内由西向东数第二间房屋内，为其实施故意杀人的地点。
29、被告人王某A供述的犯罪时间、地点、手段、情节等与上述证据基本相符，可以相互印证。
30、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申X、史X、王X提交的《常住人口登记卡》、证明材料等证据证明：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申X、史X、王X的身份情况以及遭受经济损失的情况。
对于被告人王某A辩护人所提请求法院对王某A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的辩护意见，经查，王某A虽具有自首等情节，但是综合其犯罪性质、情节、后果均不能作为对其判处有期徒刑的理由，故对王某A辩护人所提上述辩护意见，本院不予采纳。
对于被告人王某A辩护人所提被告人王某A有自首情节，本案系因感情问题引发的辩护意见，经查属实，本院予以采纳。
本院认为，被告人王某A不能正确处理感情问题，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，致人死亡，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，依法应予惩处。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指控被告人王某A犯故意杀人罪的事实清楚，证据确实、充分，指控的罪名成立。鉴于被告人王某A自动投案，能够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系自首以及本案的具体情节，对王某A依法予以从轻处罚。因被告人王某A的犯罪行为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申X、史X、王X遭受的经济损失，应依法予以赔偿。对于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所提诉讼请求中要求过高部分，因缺乏事实及法律依据，本院不予支持。根据被告人王某A犯罪的事实、犯罪的性质、情节及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，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三十二条、第六十七条第一款、第五十七条第一款、第六十一条、第三十六条第一款，最高人民法院《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若干具体问题的意见》第一条、第三条，最高人民法院《关于刑事附带民事诉讼范围问题的规定》第四条，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》第一百一十九条，《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》第十六条，最高人民法院《关于审理人身损害赔偿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》第十七条第三款、第二十七条、第二十八条、第二十九条、第三十五条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一、被告人王某A犯故意杀人罪，判处无期徒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
二、被告人王某A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申X、史X丧葬费、死亡赔偿金、交通费等经济损失共计人民币五十七万九千三百零三元；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王X死亡赔偿金等经济损失共计人民币十九万三千八百二十元。（已交纳人民币五万元）
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。书面上诉的，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五份。